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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掉一瓶紅酒,掉了一夜眼淚之後,
她終於明白自己的Achilles’ heel是什麼,就是朋友。
(她的姊妹淘看到肯定要反駁了,「明明就是戀愛!」)

久待媒體的她太知道名之所至、謗亦隨之的效應。
陌生人說她老、說她醜、說她紅得莫名、說她別有居心,
她冷眼觀看、她一笑置之、她為文釋疑,她甚至與死黨轉貼著網路文字互相消遣,
於是其他陌生人讚她自信、瀟灑、大方、勇敢、率性,
她喜逢知音,真自以為百毒不侵。

直到有一天對象不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。

那一堵輕鬆抵擋陌生人排山倒海惡言的高牆,
原來朋友只消用小指頭的力量就足以推翻。
「要露就歡迎觀賞、不怕指教,用的是哪一種眼光,我從不多想」,失效了。
「那隨便他們,就不要騎好了,騎車的人又不缺這幾個。」,失效了。

幾天前當她所珍視的好朋友用與少數male chauvinist pig並無二致的眼光看她,
她痛心疾首,苦思那究竟是戰帖、玩笑或者真心話。
幾天後當她初結識的新朋友客氣委婉地坦言她所造成的困擾,
她的強自鎮定只夠撐到他們走出星巴克門口的那一秒鐘。

面對陌生人的評論,
她依舊可以理直氣壯、雲淡風輕,跩個二五八萬;
面對朋友的為難,
她只有深切自責思慮不周、行事欠妥,
她願意俯首致歉,從此靜默消失。

只因為她很喜歡他們,
個人或團隊受她影響而有任何不安,
是她最最害怕且承受不起的事情。

找個家的旅程,再往下一站去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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